到底是谁
艾劳觉得没有再和百里安谈下去的必要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办?

她不可能扔下她的男人们不管,如果真的让她选择,她肯定也是选择这些男人,别说那些人她没有感觉了,就算真的是血浓于水,在她心里,肯定也是比不上这些男人的。

百里安的神色里透着几分焦急:“姐姐万万不可有这样的想法!这事儿关乎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安危,违背祖训,灭顶之灾不单单是指你一个人,还有你身边的人”

艾劳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我不信,就没有解决的法子!”

百里安摇头:“姐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族里一趟,即使想找解救之法,也要经过族里长老同意!”

“你这意思,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艾劳听出了一线希望:“我问你,以前族里当真没发生过反叛的事情?”

百里安面有难色,半晌才点头:“其实,百年前,有过这样的事。当时,是我们百里家那一任家主的最小的女儿,算起来,也是我们的祖先了。她爱上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却没通过百里家族祠堂的血训,不被百里家族承认。后来两人私奔了,族长大怒,派人去追回,奈何女子心意已决,宁死也不和男子分开。当时的家主对这最小的女儿疼爱有加,愤怒之余自然不舍得她就这样背叛家族,更别说还有未知的灾难等着他们!”

艾劳听得一肚子火!原来这所谓的命中注定,竟还有这样的说法!还说什么女人的命中注定,那不如说是整个家族的命中注定了!相爱的人都能拆散,这叫什么事儿!

“后来,家主苦口婆心地劝了很久,小女儿却以死相逼,誓死要维护自己的爱情。事已至此,家主只能无功而返。族里的长老们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无法挽救。”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艾劳的心里一紧。

百里安神情漠然:“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笑傲江湖,在当时也算一段佳话。可一个月之后,男子突患恶疾,撒手人寰。不出三日,女子抑郁而终。”

“也就是说,这是背叛家族的代价?”艾劳咬牙:“所谓的灭顶之灾,不就是要人的命?”

“姐姐,这是真实的故事,并非杜撰。族里长老们的神通,我是亲眼看到过的,或许,不能选择自己的爱人,是百里家族人的悲哀,可是能肩负天下兴亡的重任,也是一种荣幸!”

“屁!我没那么高尚!我做不来那么伟大!”艾劳呸了一声:“就冲这一点,我也绝对不是百里家族的人!我没有那个觉悟!”

百里安摇摇头:“姐姐,你还是和我先回族里比较重要。”

“有截止日期么?最晚的回归时间是什么时候?”

百里安掐指一算:“最多一个月。”

艾劳心里有了计较,开口道:“这样,你先在这里住下,一个月之后,我肯定和你回去。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做什么,你不能管。”

百里安点头:“嗯,我的任务,就是请姐姐回去,其他的,我不管。”

艾劳又问了一句:“就是说,我们的父母,都还健在?”

百里安笑了笑:“嗯,自然是在的。”

艾劳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反正怪怪的,或者是她当孤儿当惯了,突然说有亲人,一时不适应。可艾劳心里也清楚,这种怪,也不仅仅是不适应,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应该是没有父母的,跟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才天经地义!

“这么多年,他们就不想我?”艾劳又问了一个有点矫情的问题。

百里安失笑:“姐姐有所不知,百里家族的祖训和常人有所不同。百里人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感情很好,对于子嗣,却是生下来就由长老们负责养大,因此,感情并不是很浓厚。”

艾劳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这也太变态了!

基本上,艾劳想知道的,都问出来了,接下来,艾劳开始头疼了。

她是这样的想,一个月的时间,她让虚空回去把老和尚请过来,毕竟这事儿是老和尚让她掺和的,本来她对寻亲就没什么兴趣,如今成了这样的局面,老和尚不能甩手不管!

唯今之计,好像只有老和尚成了救命稻草,再厉害的人面对那高深莫测的百里家族,也没有什么胜算!

艾劳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是他们夸大了百里家族的能力?这样的人,和神仙有什么区别?

可事实是不由得她不信,先不说那丝帕上面预言的那些事,就是她本身的灵魂穿越,这就是超越了人类的认知能力的一件事!

反正艾劳现在的态度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重要的,艾劳还有一招!

习昇他们能过来,自然就能回去!

到时候,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试试,把老大等人带到二十一世纪去!

艾劳其实就是一个想法——谁也不能把她和男人们分开!别说百里家族了,就是神仙来了,也不成!

这事儿,艾劳谁也没说,男人们肯定问了,但被她敷衍过去了,她也交代了百里安,这事儿暂时保密,她得静下心来,看能不能找一个万全之策!

但艾劳的心情肯定是有了影响的,百里安说这些男人都不是她的命中注定,就这事儿,都能让她气个半死!

艾劳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她也不会来燕京,说来说去,这事儿就是老和尚挑起来的!

男人们也发现了,艾劳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心情肯定不好,虽然她也没怎么流露,可对于这些男人来说,特别是习昇李晨和八大护法,都是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的了,她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波动,他们都能看出来!

男人们商量了一下,一致推选习昇做代表,去刺探艾劳的心事。习昇肯定是当之无愧的,一来他沉稳,二来他也会哄人,最重要的,要说最了解艾劳,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习昇肯定不会开门见山,既然艾劳不想说,那肯定是有隐情的,他直接问,艾劳也不一定会告诉他,所以他是曲线救国,迂回旋转地靠近那个话题。

男人们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但肯定和百里安脱不了关系,习昇抱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点点在套艾劳的话。

艾劳也是耍过心机的人,和林源那时候的斗智斗勇,三十六计什么的也没少用,听了几句,习昇旁敲侧击地想知道什么,她就明白了。

她叹口气,窝在习昇怀里不想动弹:“昇,我想回去了。”

习昇愣了愣,主要是她这话题转得太快了,刚刚两个人还在说百里家族的事儿呢:“想他们了?”

艾劳点点头:“你说,把老大他们也带过去,这种可能性,大吗?”

习昇不想骗她,再说这种事儿也没法骗人,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他也没那个本事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估计不行。”

艾劳大概猜到是这个答案:“你又和他们联系了吗?”

习昇点头:“他们过来,也快了。”

艾劳神色黯然:“你跟他们说,先别过来。”

习昇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劳儿,到底怎么了?”

艾劳更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了,等把这事儿处理完了,再让他们过来——你现在就给他们发消息,快点。”

习昇不动:“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艾劳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实在是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不定男人们一着急,做出什么事来,更是麻烦:“你先别管,反正你先告诉林源他们。”

习昇把她安顿好,然后起身:“好,我可以告诉他们,但是你必须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劳本身就不是一个能藏住事的人,之所以没说,就是怕他们有什么过激行为:“嗯,早晚会说的。”

这话说的,差点让习昇急死!什么叫早晚会说?早说晚说差别大了去了!

“劳儿,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习昇又坐回去,凝视着她。

“我是怕你们多想。”艾劳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再说,我自己也能解决。”

习昇真是恨不得掐死她!这女人存心就是折磨他的吧?她明明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个人,整日地围着她转,这份感情早就超出了爱和不爱的范畴,上升到了一个生与死的高度——爱她,则生,失她,则死!

都这样了,这女人有什么事竟然还想自己扛着?

习昇把她拉起来,捏住她的下巴:“你看着我!”

这些事情艾劳肯定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事情真正地发生了,她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艾劳垂了眸子:“不想看你。”

“心虚了吧?”习昇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艾劳皱皱鼻子,哼了一声:“本事了!你掐啊!你掐啊!”习昇左手猛地袭击了她的丰润,大力揉捏:“以为我不敢?”

艾劳忍不住嗯了一声,伸手打他:“你讨厌!”

习昇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深深地吸一口气:“劳儿,别折磨我了,一颗心都纠结死了,看着你有心事,又不告诉我们,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爱你,想让你远离所有的不开心,那些沉重的担子,交给我,好吗?”

艾劳咬了他一口,力道不大,其实就是撒娇呢:“不好!偶尔那么一次,也让我干点活呗!整天让你们惯着,我闲的发霉了。”

习昇放开她,双手轻轻地捏住她的脸蛋:“你呀!就这张嘴能说!本来火气挺大,被你这么一说,有气也发不出来了,真是栽你手里了。不管怎么说,你不该这样吊着我们的心,劳儿,该说的,还是得说。你也看到了,这两天,不管是谁,都是没精打采的,你真忍心看下去?”

艾劳眷恋着他手心的温度,叹口气:“行,你先把信号发了,然后,我和你说。”

习昇见她终于松口了,赶紧行动,就怕她一会儿又反悔!

把信号发出去,习昇又坐回来,拥着她:“说吧。”

艾劳靠着他的胸膛,不得不承认,这种有人能依靠的感觉真好:“昇,我现在极其讨厌四个字。”

习昇倒是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开场白,愣了愣,才问:“哪四个字?”

艾劳咬牙:“命,中,注,定!”

习昇一听,脑子里那根敏感的弦立即联系起了之前慧空的话,那一次慧空对艾劳说的,艾劳是告诉了习昇的,现在听艾劳说出这四个字,习昇立即联想到一起了:“这事儿,就是牵扯到我们了吧?百里安又强调了,说我们不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

艾劳不说话。

习昇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他又猜测道:“狗血的剧情都是这样写的,我们不是命中注定,那么就不能和你在一起,是这样吗?”

艾劳嗯哼了一声:“差不多。”

习昇把她抱得紧了一些:“这话你也信?”

“我倒是想不信,可是”艾劳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心底的无力感渐渐没有那么强烈了:“昇,你放心,这事儿,我总会想个万全之策。”

其实,艾劳不想多说,关于百里家族那些神秘的功能,她一句也没提,那个什么背叛家族的下场,她更是不想说。

习昇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了,揉着她的头发:“劳儿,就算百里家族再厉害,他也不能禁锢你,有我们呢,别怕。”

艾劳心想,就是因为有你们,我才怕!如果是她一个人,她肯定不会顾虑那么多:“嗯,我不怕,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什么该死的命中注定,全他么的是屁话!”

习昇笑笑:“嗯,肯定是屁话。别多想了,咱们是不是命中注定,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再说了,咱这叫天作之合,比命中注定的级别高多了,咱不稀罕!”

艾劳也笑了,有心事自然是两个人分享之后,压力才会解脱:“还说我这嘴厉害,我看你才油嘴滑舌,黑的都能让你漂白了!”

两个人嬉闹一阵,好像都没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至少,习昇就没再提一句。

但习昇心里肯定是有了计较的,艾劳说得轻松,但习昇敢说,艾劳肯定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再说了,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也不至于让艾劳如此伤神!

习昇自己分析,能让艾劳这么重视的问题,肯定不仅仅是关于命中注定,百里家族的事儿,他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也觉得神秘兮兮的,恐怕不是常人能理解的那种家族。

习昇把这事儿和其他人说了,他们的想法和习昇差不多,只有老二听了气得嗷嗷叫,看那样子,恨不得去把百里家族的人教训一顿!

人多力量大,习昇一直都这样觉得,反正事情已经摆出来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解决的办法。

艾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男人们也都没什么忌讳了,一个个地见了她就想知道得更清楚一点,以便找到应对的法子。

老二老五这样的,艾劳完全能掌控,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经常还能摆他们一道,可对上了老八,或者欧阳慕白,艾劳基本没什么胜算。

几次交锋下来,男人们差不多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看来,事情的确有点严重。

艾劳如果和百里安回去,有可能有去无回。

这种事,自然不会让它发生。

可如果不回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自然是不怕的,可万一受伤害的是艾劳,到时候他们不得后悔死?

现在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出谋划策,他们也知道慧空和尚有本事,自己努力的同时,也把希望寄托到了老和尚身上。

风苍的人也投入了暗中调查之中,虽然风苍的势力只局限在中兴,如今来了燕京,想把事情调查清楚有很大的难度,但对于他们来说,艾劳的一切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各种艰难险阻不在话下。

其实风苍遇到最大的阻碍就是来自风雨楼的阻挠,在燕京地盘上,风雨楼是老大,容不得别人嚣张,风苍的人即使刻意低调,可愈接近事实的真相,接下来的路就更加不好走。

查到的东西,基本和百里安说的差不多,那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家族,千百年来,有着属于自己的族规和制度,甚少和外界打交道,居无定所,听说最神秘的是族里的十大长老!

习昇等人自然不满足于这样一些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消息,他们想知道的,就是关于族规的具体内容,以及艾劳是否能摆脱百里家族的身份!

普通的家庭,肯定管制不住艾劳的,就是因为这个家族太过于特殊,才会让艾劳伤神,也让男人们犯了愁。

&nb... -->>bsp;这个庄园里,初秋的日子,本该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就是因为这个事儿,众人脸上,难免有了些愁云惨雾的意思。

偏偏这个时候,庄园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欧阳澜当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林柔然的马车上,接着,他知道自己被欧阳慕白算计了,此时,以后和艾劳他们分开了。

他肯定是受不了的,当时就想追上去,可林柔然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柔然说,你是想追上去让人家嫌弃,还是想以后一辈子都能和艾劳在一起?

欧阳澜自然是希望后者的,他听林柔然这么说,也猛然顿悟——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去争一时之快,他想要的,是一辈子!该怎么做,或许真的要从长计议。

接下来,他按捺了心底的思念,开始在林柔然的领导下一步步展开了所谓的夺爱之旅!

他们日夜兼程,比艾劳到达燕京的日子提前了好几天,同时,他也见到了他们的另外一个合伙人——安卓铭。

最开始,他以为安卓铭也是喜欢艾劳的,言语之间对他难免就有些冷漠,可后来他觉得不对劲了,安卓铭十次开口,九次都提到艾劳不假,可他那样子,咬牙切齿的,竟是恨不得把艾劳一口吞了!

他后来知道了,安卓铭真是和艾劳有仇,但他想问详细一点的时候,安卓铭又不说了,但还好,安卓铭只是想拆散艾劳和那些男人,保证了以后不会对艾劳怎么样,欧阳澜才放下心来——其他的他不管,只要艾劳是他的,他就满足了。

更何况,安卓铭保证的是艾劳以后是他一个人的,他真是睡觉都能笑醒了!

本来,林柔然嘱咐了他,让他这一段时间忍着别见艾劳,可他真是忍不住了,他想她,疯狂地想,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无法排解,他只好用万能的右手解决生理需求,一次次地叫着她的名字喷涌欲wang!

欧阳慕白那个山庄,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机会去过,他后来又去了欧阳慕白的书房,却再没见过那张画像,他就想着,欧阳慕白肯定是转移阵地了,八成就在那山庄里。

他现在想想,觉得那张画像真的很美,如果有机会,他想占为己有,就是不知道欧阳慕白会不会放手!

但欧阳澜很有信心,之前觉得一切可能都很悲催,因为艾劳不喜欢他,那些男人呢又排斥他,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安卓铭的支持,有了林柔然的帮助,他相信,假以时日,艾劳一定是他的!

艾劳都是他的,何况一张画像?

他来到那庄园的时候,男人们的不欢迎态度是他预料之中的,但是这次他绝对没有不高兴,只要想想这些男人以后都没办法和自己争了,他的笑简直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了:“各位好久不见,姥姥呢?”

没人想搭理他,特别是屈皓,真没想到欧阳澜竟然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北风被他害得现在手还不能动,他就算再喜欢艾劳,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把自己的喜欢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还好意思出现?

别人可以不搭理,但是欧阳慕白不能不理他,这里是欧阳慕白说了算的,他是主人:“你怎么来了?”

欧阳澜挑挑眉,现在觉得看自己的哥哥也没那么不顺眼了:“大哥,我为什么不能来?”

要说脸皮厚,估计没人能比得上欧阳澜了,他这话一出来,男人们真是都忍不住想打人了。

欧阳慕白也气个半死,他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不能来!把北风害成了那个样子,一点悔悟的觉悟都没有:“你是来和劳儿北风道歉的?”

不管怎么说,欧阳澜是他的弟弟,就这件事上,欧阳慕白不想让欧阳澜太过分,毕竟在欧阳慕白看来,欧阳澜其实内心还是善良的,只是一时头脑发昏做了错事,如果他能知错就改,劳儿那里,他也不必觉得那么愧疚了。

他说这句话,其实就是在提醒欧阳澜,让他有认错的自觉性。

说真的,欧阳澜都把那件事给忘了,在他心里,只有艾劳,只要艾劳没什么事儿,其他人,他都不怎么在意的,反正也和他没感情。如果真说起来,只有老五和屈皓让他有点好感,他就想着,以后如果艾劳真的会成为自己一个人的,说不定,他到时候能给老五求求情,让安卓铭放过老五和屈皓,至于其他人,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

这样想着,欧阳澜开始觉得自己很厉害,翻手之间就能决定男人的生死。这一点,让他觉得很爽,再和他们说话,语气里就有了些狂妄自大的意思:“北风?好啊,我去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欧阳慕白颦眉,他这是什么态度!从小教育他的礼仪都去了哪里?伤人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真是让他失望:“欧阳澜!注意你的态度!”

安卓铭说了,这件事结束以后,他就带着欧阳慕白离开,因为他们的师父临终前交代过,要把师门发扬光大,所以,欧阳慕白必须和安卓铭走。

这一点,欧阳澜举双手赞同。

本来,他还犯愁,如果艾劳真的和他好了,欧阳慕白怎么办呢?他觉得,只要有欧阳慕白在,肯定会分走艾劳多半的注意力,即使他不承认,可是艾劳对欧阳慕白的那份心意,依然让他嫉妒得抓狂!

他胜券在握,也不计较欧阳慕白的怒气:“大哥,我是想真心实意地来道歉的。北风呢?让我道歉,总得让我见到人吧?”

北风之前一直是艾劳亲自照顾的,可时间久了,这事儿有点不现实了,那北风也怪,他不让别人近身,偏偏不排斥屈皓,屈皓眼睛好得差不多了,照顾北风的事,就由屈皓接手了。

说起来,屈皓也是有苦难言。

为什么这样说呢,并非说屈皓不愿意照顾北风,相反,屈皓觉得,能为艾劳分忧解难的,挺高兴。让他招架不住的,是北风一个个看似纯真其实每一个都让屈皓脸红的问题!

北风会问,被姥姥亲吻,是什么感觉?

屈皓和艾劳两个人在北风面前没什么顾忌,其实就是觉得北风是个孩子,谁料,孩子的童言无忌,更加让屈皓难堪。

更有一次,北风问,屈皓,为什么你的病只有姥姥能治?生病的时候看着很痛苦,可姥姥把你治好了,又看你很舒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真是让屈皓难以招架。屈皓不会说谎,每每脸色涨得通红,觉得真是难堪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管怎么说,照顾北风期间,对北风肯定也有了感情,如果北风不问那些问题当然更好了。这会儿看见欧阳澜的态度,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欧阳澜,你这是要认错的样子吗?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讨债的!”

欧阳澜刚刚还想着以后别委屈了屈皓,此时一见屈皓的样子,立即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哼了一声:“我不和你们说!北风不见也罢!我要见姥姥!”

老二早就忍不住了,跳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姥姥是你随便想见就见的?”

欧阳澜不由得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着退了两步,觉得狼狈,背着手挺起胸回了一句:“见不见我,姥姥说了算,你没这个权利拒绝!”

欧阳慕白还想教训他几句,看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的家教?

习昇开口了,说:“也好,有些话,该当面说清楚。”

“习昇!”欧阳慕白有点不放心,实在是最近欧阳澜的举动太让人失望了:“不能让他见劳儿!”

习昇耸耸肩:“欧阳澜,你这人品也太有问题了,你亲哥哥都不挺你,那我没办法了。”

欧阳澜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可他又不可能硬来,论武功,他谁也比不上:“你们这是故意刁难!姥姥不会不想见我的!”

沈烟好心提醒他:“上次,姥姥可是说过,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的。你这么急着见姥姥,莫非是皮子痒了?”

欧阳澜气急败坏了,这话艾劳的确说过,可这话能当真么?他不相信艾劳会打他!“你们就是故意不想让我见她!你们怕什么!你们就是心虚!你们怕艾劳喜欢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阴险狡诈的!”

“够了!”欧阳慕白吼他:“你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欧阳澜!你太让我失望了!”

欧阳澜也知道了,他们绝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冲着这一点,他也敢继续肆无忌惮:“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姥姥能喜欢你!她也可以喜欢我!”

“关键是她不喜欢你!”清溪抱肩看着他,真心觉得他像跳梁小丑:“欧阳澜,你知不知道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让人觉得很恶心?”

“你们才恶心!”欧阳澜快气死了,这些人虽然不会打他,但是他们说的话太难听了!如果真的照安卓铭说的,以后把这些男人统统交给林柔然处置,他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他想了想,突然勾唇一笑:“我知道你们现在在烦恼什么!不让我见姥姥,也无所谓!可是,你们不想知道姥姥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男人们都紧张了,本心不在焉的立即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欧阳慕白更是一步跨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

男人们不可能不激动,就这个事儿,他们努力地在调查,却没什么进展,所谓的血训,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欧阳澜竟然说知道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怎么知道的!

对于百里家族,他又知道多少?

欧阳澜甩开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欧阳慕白深吸一口气,压抑心底想打人的冲动:“欧阳澜!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可以说!”欧阳澜笑笑:“但是我要见姥姥!”

男人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欧阳慕白点头:“好,你可以见她,但是,到时候你不能有所隐瞒!”

欧阳澜抬头看天,没说话——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自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超爽的!

艾劳听说欧阳澜来了直接黑了脸:“不见!”

李晨正抱着她,两个人亲热呢,被人打断了,自然不爽:“谁啊?怎么这么烦人!”

艾劳点头:“对!就是烦人!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极品!上次不是把北风还弄伤了吗?”

李晨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他啊!不鸟他!”

他那唇随即就吻上去了,还吹着热气,艾劳哪里招架得住,轻吟随即就溢出喉咙,两个人完全把欧阳慕白无视了!

欧阳慕白吞了一口口水——不带这么刺激人的吧?

眼看着两个人来真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开口,声音都哑了:“劳儿,得见他一面,百里家族的事,他好像知道一些。”

艾劳没停,李晨停了:“什么?他知道百里家族的事儿?”

艾劳还在那里哼哼呢,李晨停了,她心里痒痒的:“不管他!”

李晨直接抱着她起来,哄她:“劳儿,这事儿重要,等下完事了咱接着来,好不好?”

欧阳慕白摸摸鼻子——能不能隐晦点?害得他都有感觉了!虽然这时候不适宜想这事儿,可男人都是有需求的,对不对?

见了欧阳澜,艾劳也没从李晨怀里下来,就那么趴在李晨颈间,一身的慵懒性感。

欧阳澜真想冲过去把她抢过来,她的迷人,恨不得只给他一个人看到!没见面就知道自己想她了,可见了面才知晓这份思念到底有多浓!

他眨眨眼,觉得心底涌起浓浓的喜悦,终于见到她了!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看着她那模样,真想上去亲一口:“姥姥——”

艾劳嗯了一声:“有事说事,姥姥忙着呢。”

欧阳慕白忍不住想笑——她所谓的忙,可不就是那事儿?

欧阳澜最见不得艾劳对他不理不睬的,那些男人怎么对他,他都无所谓,可艾劳对他冷言冷语的,他就觉得心里跟针扎一样的:“姥姥,你就不能看看我?姥姥,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么?”

欧阳澜也确实练出来了,要是以前,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定说不出来!可他现在没办法了,艾劳根本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他脸皮要是不厚点根本就不行!

再说了,艾劳众目睽睽就敢和男人这么亲热,那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如果艾劳愿意,让他现在上前抱了她压在身下做那事他都敢!

艾劳根本不想看他,觉得看了他眼睛都会痛!明明长得不错,怎么做的事就这么让人烦呢:“你爱说不说!劳资不稀罕!”

欧阳澜那嚣张劲头其实也就是针对那些男人,面对艾劳,他也只有受气的份,这才是一物降一物:“姥姥,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但是,我,我要单独和你说!”

艾劳这才斜眼看了看他:“欧阳澜,你确实是脑袋有病!我没打你,纯粹就是看我家小白白的面子,你还真以为劳资不敢对你动手啊!”欧阳慕白失笑——小白白,呃,怎么怪怪的?

习昇差点就笑喷了,以前向亦养了一条小青蛇,就叫小白白!

李晨也是知道的,笑得胸膛都在颤动。

艾劳捶他一把:“不准笑!欧阳澜!你听到没有!爱说不说!不说马上滚!”

欧阳慕白本来想让艾劳好好和欧阳澜说的,欧阳慕白也了解欧阳澜,他性子还是有点倔的,有时候越逼他,他越来劲。

但让他大跌眼睛的是,欧阳澜不像之前反驳他们那么有气势了,耷拉着脑袋,一身的可怜样。

欧阳澜可怜兮兮地开口:“姥姥,我发誓不会动你,也不会做什么,我就是想,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好吗?”

男人们都嗤之以鼻——这会儿装可怜了,刚刚那颐指气使的气势呢?

艾劳才不会让他得逞,直接问他:“你说你知道命中注定的男人是谁,劳资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听安卓铭说过,”欧阳澜随口就回答了,说了出口才惊觉失言:“姥姥,你让他们出去,我都告诉你!”

艾劳闻言,心里对着安卓铭就是一顿臭骂!百里家族这事儿,他竟然也来参一脚!他到底什么意思!

欧阳慕白也愣了愣:“安卓铭怎么知道?”

欧阳澜那目光基本就没离开艾劳:“你们不走,我就不说!”

艾劳怒了:“爱谁谁!劳资不稀罕知道!老大!把他给劳资扔出去!以后别让他进来半步!”

老大刚想动,欧阳澜立即开口了:“姥姥!你别赶我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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