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就一点没想本王?

而宋寻月, 晚上沐浴出来后,栀香便已经将王府厨子列出的菜单呈上, 全部都是王府厨子能轻松拿捏的稀世菜品。

宋寻月看着上头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菜名, 委实有些迷茫。她真不知这都是些什么菜,这大晚上的,也不适合吃太多,而且这些菜, 看名字就是做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现在告诉厨房, 要等很久吧?

她已经饿了, 本想着弄一碗羹汤就饭用了, 再休息会儿睡觉便是。

可现在,她连该选那道菜都不知道。尝当然是都想尝尝的,只是今晚天色已晚, 又饿, 等明日再慢慢品尝吧。

念及此, 宋寻月看向栀香,道:“这么晚了,要不先简单弄碗羹汤,明日再点。”

栀香闻言点头,随后对宋寻月道:“明日三餐王妃可以今晚先选,这单子上有些菜品格外费神, 怕是得今晚就备起来。”

“哦……原是如此。”宋寻月再次看向菜单, 忽有一种连吃饭, 都变成了仪式和享受的感觉。

宋寻月眉宇间泛起期待的神色, 目光再次回到手里的菜单上, 看着那一道道的菜名, 舌尖不由舔了下唇。

她看了半晌,伸手指着菜单道:“黄焖鱼翅,八珍鲍鱼羹,还有西湖醋鱼……”

西湖醋鱼是地方名菜,许是没有其余的珍贵,但胜在特色,她早有耳闻,只是未曾尝过。方才在菜单上见到,便毫不犹豫的点了。

宋寻月点了十道菜,作为明日的三餐,转头看向栀香道:“十道菜够我吃了,往日王府按规制上的菜,委实多了些。”

栀香闻言笑,随后点头道:“十道也成,虽少了点,但道道费时费力,胜在精致。”

宋寻月冲她一笑,将菜单放在自己桌上:“这单子就放这儿吧,我每日点几道尝尝。”

栀香应下,转身吩咐厨房。

不多时,栀香送了今晚的羹汤进来,配一碗松软的白米饭,宋寻月用过后,又跟屋里几个婢女完了一会儿打马戏,便上床睡了。

第二日晨起,用过早膳后,宋寻月便又去了自己宅子。头几日确实很忙,处处需要吩咐,她得一直跟着。

但从今日开始,该吩咐的已经吩咐的差不多,她只需每天上午去转转,监一下工,再看看是否有实际不合心意之处,重新改一改,基本没什么其他事。

晌午时分,宋寻月回王府,进屋净手后,厨房的饭菜便端了上来。

待宋寻月坐下,栀香一道道的介绍道:“王妃,这是黄焖鱼翅,这是鲍鱼羹,这羹汤极是费时,用鸡、鸭、鹅、鸽、鱼、虾、蟹、参八种食材以久蒸的方式馏出汤汁,再用此汤汁熬制鲍鱼做成,乃美食中的极品。”

宋寻月闻言愣住,看着眼前那盛在巴掌大盅里的鲍鱼,一时大开眼界,八种食材蒸馏出的汤汁,就是为了炖这一只鲍鱼?

一旁的星儿更是瞪大了眼睛,只觉心绞痛!

她看向栀香,不敢置信的问道:“整只的鸡鸭鹅,还有鱼虾蟹,就只是为了蒸馏出汤汁炖一只鲍鱼?”

栀香失笑,点头道:“正是。”

呜——

星儿心疼哭了!整只的鸡鸭鱼啊,还有鱼虾蟹,居然只是当食材!而且还只是蒸馏汤汁!连肉都见不着,这若是放在从前,哪怕能吃到其中一样食材,于她和小姐而言就是过年了。

她好心疼啊,这样吃真的不会遭天谴吗?

星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蒸完汤汁后,那些食材去哪儿了?扔了吗?”

栀香笑笑道:“按理来说是弃之不用,但我们王爷素来节俭,大多会叫厨子做成别的菜,赏给府里下人。”

啧,宋寻月听着栀香这话,不由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们王爷素来节俭?哈哈,真好笑。

笑归笑,只是这做菜的法子,宋寻月亦觉过于奢侈浪费,但看着那鲍鱼羹,却又真情实感的想吃!她在心间暗暗发誓,栀香给列的单子上的菜,全部只吃一次,等尝过后,她再也不吃了。

宋寻月的食欲一下被勾了起来,她照旧只留下星儿伺候,放了寄春等人各自去吃饭,便在椅子上坐下,准备享用今日的美食。

谢尧臣离府前那一两日,基本都是来和她一起吃,可怜星儿只能吃点他们俩吃剩下的,但是最近谢尧臣不在,星儿自是回来陪她一起吃饭。

待门关上,宋寻月便指着那鲍鱼羹道:“星儿快,我要吃这个。”

星儿脸上心疼的神色尚未褪去,她苦哈哈的将鲍鱼羹端到宋寻月面前,递了汤匙给她。

宋寻月舀了一勺汤汁抿了一口,一时只觉口中百味横生,各种食材的香味都在舌尖上跳跃,汤汁又黏而不腻,分明是汤,可在口中的感觉,却像丝绸一样顺滑。

太!好!吃!了!

她忙又舀起一片鲍鱼,咬了一口,那鲜香直冲天灵盖,好吃的都快哭了!呜呜呜,谢尧臣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这一刻,她又深切的可惜起来,谢尧臣要是她真正的夫君就好了!

吃了半盅,她将那碗羹推到星儿面前,对她道:“好吃!你快快尝尝!”说着,宋寻月继续回味口中残留的无穷香味。

星儿咽了口吐沫,虽然心疼的要死,可她也馋……呜呜呜,她好没出息。

第52节

星儿端起汤盅,舀了一勺入口,一时脸上神色惊喜无比,所有方才因心疼而来的神色褪去,感慨道:“唔唔唔!好好吃啊小姐!”

怎么这么好吃?吃到这盅鲍鱼羹,就是让她立马去死那也无憾了啊。

宋寻月挑眉对她道:“好吃吧!”

星儿连连点头,一口口的品着鲍鱼羹。

宋寻月口中鲍鱼羹的味道褪去,她复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那黄焖鱼翅里的鱼翅。

这道菜她刚才一眼就看到了,汤汁宛若黄金般金灿灿的,透明的鲍鱼泡在汤汁里,仿佛白水晶掉进了琼浆玉液般,再兼这道菜是以金盘盛放,一时更显起稀世罕贵。

鱼翅入口,宋寻月不觉闭上了眼睛,细嚼慢咽,神色极其享受!

从前在宋府,吃饭是为了活下去,后来在顾府,心思太重,食难下咽。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享用美食,竟会成为人生如此一大乐事。

这午膳全程,主仆俩边吃边交流感受,全程慢悠悠,竟是将五道菜席卷而空。

用完膳,宋寻月依旧坐在椅子上,双臂撑着桌面,十指相对轻点,闭眼回味。

日头已经转了过来,正好穿过窗落在她的脸上,照印着她唇边的浅笑,这一刻当真是无比叫她满足。

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星儿亦是无比欢欣,今日她吃的真的太好了。可等口中余味渐渐褪去后,星儿的思维这才慢慢回来。

她今天,居然跟着小姐,吃了这么多如此奢侈的东西!

星儿复又心疼的不行,呜呜呜,她怎么也堕落了?

余下的四日,宋寻月每日都过着这般的生活,头一天晚上点好第二天要吃的,然后静静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早起用早膳,出门去宅子监工,晌午回来便开始享用美食,下午在王府里和寄春等人打马戏,或者玩儿九连环、鲁班锁,练鸟哨……晚上再快乐的享受一顿晚膳,和几个婢女在院里散散步,或者投投壶,打打锤丸,晚上沐浴睡觉。

这辈子没这么快乐过!

而谢尧臣,自是对她每日的行程了如执掌。

起初他还看着挺有意思,毕竟他很清楚宋寻月曾经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如今到了他的身边,明显的开心快乐起来,这与他而言,莫名有股成就感。

可接连三四天,谢尧臣隐隐觉出不对来,栀香的信每日来,他每日看,可这么些时日下来,竟未曾有一次提到宋寻月问及他的话!

炭盆旁,谢尧臣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他看着手里的信件,有些坐不住了,是不是栀香没写到?

他凝神片刻,将手里的烧掉,随后唤来辰安,吩咐道:“写封回信,问问这几日王妃有没有问起本王,再叫栀香多留意皇后,防她作乱。”

她能拥有现在的生活,功臣是谁?是他谢尧臣!

饮水思源!宋寻月性子良善,他这么久没回去,想来怎么都会问他两句。

比如“王爷何时回来?”

再比如“王爷外出都去哪里玩?大冬天的会不会冻着?”

辰安领命去写回信,一刻钟后,辰安回来,行礼道:“王爷,信已发出。”

辰安看着谢尧臣不太爽快的神色,问道:“王爷?可是想念王妃了?”

谢尧臣一眼横过来:“我想她做什么?”

呵呵,辰安心下冷嘲两声,接着道:“是臣多言。方才王爷叫臣回信,听那内容,臣会错了意。”

“哼……”谢尧臣没好气的冷嗤一声。

他直起腰身,抬脚踩在了炭盆边缘,长腿尽显无疑。随后复又靠回椅子上,比方才更显懒散,他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抬起那只带着翡翠扳指的手,食指指尖在自己上唇唇尖处轻刮。

对辰安道:“本王只是想知道,本王这王妃有没有感恩之心,仅此而已。”

“哦……”辰安故作了然。若是不在乎,以他们王爷的性子,会在乎王妃感恩不感恩吗?

谢尧臣似是想起什么,忽又笑了一声,对辰安道:“本王算是瞧出来了,本王这王妃啊,胸无大志,耽于享乐,眼皮子还浅,一个叶子戏就能把她魂儿勾跑。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

“噗……”辰安实在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谢尧臣抬眼看过去,辰安连忙遮掩着搓了下鼻头,将笑意全部收敛。

谢尧臣嫌弃一笑,自得道:“你也觉着本王说的有道理,是吧?”

“不是……”辰安身子侧转一些,正面面向谢尧臣,随后两手抱拳,恭敬的弯腰行礼下去,认真答道:“臣只是觉得,王爷骂王妃的话,同陛下和朝臣骂您的话,一模一样。”

谢尧臣:“……”

辰安接着找补道:“当然,王爷是不得已,臣明白。”

再不得已,反正日子过得跟王妃没差,真不得已还是假不得已,他这做属下的,也不敢问。

驿馆嫌弃床硬不睡,嫌弃炭火太差全程捂鼻子,上山里审个人,也得命人搬张椅子放雪地里,金贵到衣角沾点灰就得换掉……

任何时候,都不叫自己受一点罪!谁知道是不是逼不得已呢?

谢尧臣瞪着辰安瞧了片刻,随后深深剜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开。他还真是没法儿反驳。

但这一刻,他忽地理解了父皇每每看他时,是个什么心情。但不同的是,父皇看他来气,他看宋寻月……有点儿相见恨晚是怎么回事?

如此想着,他脑海中莫名便想起从前的很多时刻,忽地觉得,那些时候,若是宋寻月在,他们俩一定能玩儿的很开心。

比如有次锤丸,他手感来了,连进十几个球,开心极了,却无人能分享。

同父皇母妃讲,肯定又会说他不务正业。前世的宋瑶月话,必然嫌弃的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同辰安等人也没法儿讲,他身为王爷,在他们面前得端着点架子,不能将心中兴奋尽皆表达出来。

可若是宋寻月在……谢尧臣唇边隐隐挂上一丝笑意,肯定自己还没来及说话,她就已经惊讶了起来,还会真情实感的称赞他,指不定还会叫他教她。

如此想着,谢尧臣想回去的心比之前更浓烈的灼烧起来,转头冲辰安蹙眉道:“那些人接触到端顺王的人没有?若没有,就想法子掺和下,加快进程。”

辰安闻言应下,谢尧臣忽就不想在这儿呆了,干脆起身,转身往净室而去,准备沐浴休息。只要睡一觉,起来就又离回京更近一天。

郑黎云等人,在家中休息了整整四天,终于缓过些劲儿来。

这天清晨,郑黎云刚觉得自己好些,便即刻着人去给阴婉枫和吴氏送信,请他们过府一叙。

养病这段时日,她已经着人在府里到处打听着问了一遍。刚开始,真的是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问不出来,没人知道生辰宴当天,琰郡王妃去了哪儿。

她委实想不明白,一个大活人在自己家里,去更了一趟衣,人就找不到了。而且在府中几乎每个下人都问了一遍,除了有人看见她傍晚时分从水榭那条路经过回前厅之外,竟是别的什么踪迹都没有,仿佛她在更衣处凭空消失,又凭空回来了一样。

郑黎云当真想不通!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琰郡王妃觉察了他们的计划,故意找了个地方躲着。可琰郡王妃没道理会知道!

直到昨天,她再次命婢女去打听,终于问出点有用的,说是她娘又从她四妹屋里,搜出了叶子牌,本打算重罚一顿。

可她妹妹却说,那叶子牌,是她生辰宴当天,一位来府参加宴会的夫人留下的,那天下午他们一起玩了一下午,直到宴会散方才结束。那叶子牌不能丢,下次见面,她四妹还得还给那位夫人。

她妹妹的叶子牌是留下了,但郑黎云是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她派人去问她的妹妹,问那位夫人是谁,她妹妹也答不上来,只说全程唤人家夫人,并未问及身份。

郑黎云分析了好几圈,最后确定,和她妹妹打了一下午叶子戏的人,非琰郡王妃莫属!

郑黎云当真是越想越气,既气她妹妹年纪小贪玩,又气琰郡王妃这么大个人还和孩子玩,一点不稳重!

同那琰郡王一样,根本不着调,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害得他们三个躺了整整三天!

期间皇后娘娘还派人来问及,她只能说那天计划出了纰漏,琰郡王妃跑去和她妹妹打牌,人没遇上。还被训诫尽快再接触琰郡王妃,务必赶在琰郡王回来前将事情办好。

这不,今日刚能下床,就得叫阴婉枫和吴氏过来,抓紧找借口,再跑一趟琰郡王府。

为了避免递拜帖被拒,郑黎云这次决定鲁莽无礼一次,等阴婉枫和吴氏来了,商量好对策,他们就直接上门。

左右自己妹妹陪琰郡王妃玩了一下午,她登门拜访,多少能借妹妹攀点关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阴婉枫和吴氏都坐马车来了。

阴婉枫此次头风甚重,到现在还觉得脑袋沉沉的,头上戴了一个兔绒所制四指宽的抹额,将脑袋一圈牢牢包着,生怕再着了风。

进了郑黎云的闺房,二人坐下,脸上神色都不大好,阴婉枫玩儿着帕子,眼皮都没抬,问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法子?”

郑黎云便将那天琰郡王妃同自家妹妹打牌的事儿说了,随后道:“既然琰郡王妃喜欢打牌,又和我家妹妹相谈甚欢,不如就借着我家妹妹的人情,上门去给琰郡王妃送叶子牌,到时候再顺势留着打牌,指不定就能探出她的深浅来。”

阴婉枫冷哼一声:“那天下午,琰郡王妃到底是真的贪玩去打牌,还是觉察到了我们的计划,故意晾着我们,还不好说呢。”

郑黎云被怼了一句,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吴氏见此,接过话道:“是啊,若琰郡王妃是故意晾着咱们,那可着实是个聪明人,咱们这样上门,即便真的能哄着她一起打牌,也不见得能问着什么,怕是会白跑一趟。”

郑黎云闻言,心里头早已对这二位翻了好几个白眼,只好道:“可眼下咱们只能找到送叶子牌这个借口上门,也只能找打牌这个借口同她说话。我是想不到别的法子了,既然两位姐姐都瞧不上我的法子,倒不如说说自己的,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阴婉枫想了片刻,转头看了看吴氏,随后道:“我嫂嫂说的在理,若是琰郡王妃是故意晾着咱们,咱们指定从她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要我说,酒后吐真言,咱们干脆带上几坛好酒,借着送叶子牌的借口上门,然后取了酒来饮。咱们三个人,一人一杯,几圈轮下来,还愁灌不晕她?”

吴氏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人若是喝了酒,即便对我们再有防备,那脑子也会迟钝很多,说不定会有可趁之机。”

郑黎云质疑道:“可若是琰郡王妃不喝呢?”

阴婉枫冷嗤一笑:“只要能见着人,姐妹们就把各自打交道的本事拿出来,大多数人,都没法拒绝盛情邀请的热烈,咱们仨一人一句,连推带搡,琰郡王妃怎么拒绝?”

郑黎云点点头道:“那成吧,等下出去买一副叶子牌,再从松鹤楼买几坛上好的十里香,咱们便直奔琰郡王府吧。”

商量妥当,三人起身,一同出门。

琰郡王妃内,宋寻月刚用完午膳,依旧坐在桌边,正在闭眼回味。谢尧臣搜罗来的厨子,当真是太厉害了!等以后她自己的宅子里,也得请个好厨子,即便够不上郡王府的水平,也得比大多数人家的强!

宋寻月正闭眼回味着,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宋寻月睁眼,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道:“进。”

栀香推门进来,神色间有些严肃,上前行礼道:“回王妃娘娘话,英勇伯府三小姐郑黎云、阴太傅府上小姐阴婉枫、孙媳吴氏求见王妃娘娘。”

宋寻月闻言蹙眉,不解道:“除了郑黎云,剩下的都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她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居然登门拜访?

宋寻月:“?”

栀香看着他们王妃这一脸的茫然,莫名又想起之前生辰宴那天,自己在水榭里看到的画面,唇边勾起一个笑意。

栀香道:“郑小姐说,宴会结束后,得知您同她小妹玩叶子戏很开心,今日路过集市,见到一副叶子牌,便买了给您送来。”

宋寻月眼前复又出现郑黎鸢那张真诚可爱的小脸,唇边有了笑意,不免爱屋及乌,对栀香道:“那请她们进来。”

栀香那日没有提醒,委实是他们王妃歪打正着。但是今日不提醒不成,这三个人找上门来,能有什么好事?

念及此,栀香对宋寻月道:“王妃娘娘,那日生辰宴,您前去更衣后,这三个人便一直在回前厅必经之路的水榭上等候,奴婢出去看了好几次,足足两个时辰,这三个人都在等。直到后来太阳落山,实在受不住,方才回去。”

说罢,栀香看向宋寻月,问道:“娘娘,您说这三人,在水榭处等您做什么?”

宋寻月闻言蹙眉,神色也认真了起来,忽地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叫阴什么的,来自阴太傅府上,这阴太傅,是不是太子的老师?”

栀香点点头,唇边含笑:“对!娘娘英明。”

宋寻月了然,哦……原来皇后还没放过谢尧臣呢?她转头对栀香道:“那这三个人不能见!他们除了送叶子牌,还带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吗?”

上次皇后就是送了个林穗穗来,这三个人来找她,肯定不是单纯的送个叶子牌那么简单。他们带的人、物,能问清楚就问清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能帮上谢尧臣。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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