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下次别管我

轻轻的吻落下,伴随轻柔的拍抚,梦魇中的陈善宁渐渐平静下来。

但喝了那么多酒,她整个人没有任何意识。

唇边似乎还有酒杯、药材,她本能地品尝。

原本的轻吻、瞬间变成深吻。

宗厉眸色顿暗,抬起大手轻轻推她。

可陈善宁只觉得身边有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的想靠近。

她手臂忽然抬起,抱住男人精壮的腰,如同抱住一根浮木。

宗厉腰身被缠住,而且她身体近乎贴在他身上。

他没穿衣服,她只裹着单薄的系带睡衣。

布料下,肌肤的温度清晰明显。

女孩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头往他胸膛间钻,试图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宗厉胸膛间满是女生温热的呼吸、酒气。

刚用冷水淋浴冲下去的热度又再度升腾。

性感的喉结滚动,很热。

冷水澡,彻底白洗了。

“听话。”

宗厉将她推出怀抱,拉过被子隔在两人中间。

还不够。

左右翻转她的身体,将她裹在被中,裹得如同蚕蛹。

陈善宁倒是安静下来,但宗厉唇齿间满是女生的甜腻。

宗厉起床,倒杯冷水,喝下。

可安宁没多久,到底是喝了太多酒,还是65度的高浓度酒精。

陈善宁睡得很难受,一会儿发热,踢开被子。

宗厉半靠在床边,不时为她盖上。

一会儿胃痛,蜷缩成一团。

宗厉拿来中药口服液,再度喂她喝下,并且不时喂她喝些温水。

一整晚,不是胃痛就是难受,折磨来去,反反复复。

宗厉整晚近乎没有合眼,累计为她盖被子十几次,喂药四次,揉腹抚背两小时。

窗外。

一群特工保镖暗中守着。

虽然看不见屋内发生什么,但隐约清楚宗厉整晚都在忙碌。

他们受人尊敬的宗先生,什么时候这么服侍过他人?

照顾女儿也不会这么温柔细心吧……

直到黎明前,天最暗的时候。

折腾大晚上的陈善宁好像忽然有了些意识,从**挣扎着坐起来。

半躺在床边的宗厉刚刚阖上眼,此刻眸色一眯,准备起身出去。

可陈善宁并没有睁开眼睛,近乎是梦游状态。

她坐起身,手在自己衣服口袋上摸。

“银针……”

嘴唇翕动,明显在呢喃着什么。

宗厉听明白那两个字。

他起身走进浴室,将银针拿出来,塞进陈善宁手中。

半梦半醒的陈善宁条件反射地打开银针布包,抽出一枚朝着自己手臂扎去。

即便昏睡,可她刚有丝丝意识,就想尽快医治好自己。

从小到大,她很清楚没有人照顾她,她必须照顾好自己。

尖锐的银针朝着她细小的胳膊扎去。

宗厉眉目一沉,手臂立即伸过去。

本来要扎在陈善宁手臂上的银针,扎入他粗壮的手臂。

陈善宁并未察觉,65度的酒精,128杯,近乎让她大脑麻痹。

她只是本能地扎银针,一枚又一枚。

整整扎了76枚银针,她才放心地倒在**,沉沉睡去。

而宗厉健壮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遍布银针,枚枚竖立。

有些扎得很深,针眼还在流血。

宗厉目光落在陈善宁身上,确定她沉睡后,抬手,一枚枚拔下。

手臂上明显落下几十个针眼,又红又紫,清晰可见。

他眸色一如既往沉着,毫无波澜。

晨曦破晓的光泽从窗外洒落,快天亮了。

客厅里。

东恒一夜没睡,一直守着,以免有任何需要。

桌上还备了各种各样的急救药物。

卧室门无声打开,宗厉换上他人送来的衣物,又恢复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

东恒见他要走,起身问:

“要不和她敞开谈谈?今晚她喝这么多酒,一来是想证明她的医术,二来……”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们都很清楚。

宗厉脚步顿住,抬眸看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

“五天后,歼23重新试飞。”

嗓音沉重。

清晨的薄光中,他巍昂的身躯如背负重任的山。

东恒眉心皱了皱。

要是陈善宁和宗厉复合,知道试飞这件事,恐怕刚刚才好一点的病情,又会……

宗厉将一枚银针递给他:“这段时间,我宗厉的未婚妻,就劳烦大师兄多多照顾。”

*

陈善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房间里笼罩着明媚的阳光,头剧烈疼痛,像是要裂开。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渐渐找回理智和意识。

昨晚她好像喝太多了?

后面发生的事几乎全不记得。

但一直沉重的心情似乎经过释放,明显轻松不少。

陈善宁起床洗漱出去,就见生活阳台那边,东恒正站在洗衣台前手洗衣服。

盆子里有她昨天穿过的外套,还有他的白衬衫。

陈善宁脑海里隐隐约约跳动出些画面。

她好像吐了?吐了谁一身?

好像还有人照顾了她一整夜?

东恒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向她,提醒:

“阿宁醒了,桌上有熬好的中药,快去喝。”

阳光下,身穿白衬衣的他始终温柔和煦。

衣袖挽起,那皙白的手臂露出。

陈善宁看到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针眼。

有的不起眼,但有的又紫红又淤青。

一些半梦半醒扎银针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皱眉问:“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时候你生病,大师哥经常照顾你。”

东恒将衣服拧干,挂起,没有正面承认。

晾干衣服后,他才走到陈善宁跟前,转移话题问:

“醉酒难受,以后还逞不逞能?”

隔得近了,那一个个针眼更加显眼。

陈善宁心情十分复杂。

真是他照顾她……

东恒意识到她的目光,抬起手将衣袖扯下。

陈善宁却拉起他的手腕,迈步走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

她找来医药箱,拿出药膏为他涂抹。

“大师哥,下次有这种事,别再管我。”

那酒太烈了,她几乎没意识,下手完全没轻重。

万一真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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